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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柯/降新]恋爱善始难善终(一)

※ooc注意

文/rika


1.

「……降谷先生……您的要求……已经安排好了。」


无线耳机里听到声音断断续续,看来是窃听器的信号出了点问题。江户川柯南坐在阿笠博士家的沙发上,单手扶着微型耳机,表情认真严肃。光看他这副架势,大概会误以为他又在像往常一样解决什么棘手的杀人事件。坐在他旁边摆弄电脑的人是灰原。见他这幅神经兮兮的模样,女孩也懒得多做理会,只是轻轻瞥他一眼便打了个哈欠继续自己手中的工作。

 

沙沙的电波音又传了出来。这次出现的声音让柯南警惕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眉头微微皱起,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耳机里的声音,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音节。

 

「……这几天辛苦你了,风见。今晚就稍微休息一下吧。」

 

尽管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时还是让柯南攥紧了衣摆。他心急如焚,焦躁地等待着窃听器那头二人接下来的对话。

 

「……话说,降谷先生和那位交往对象最近如何?」

 

出现了!

 

期待已久的话题终于开始了。柯南激动得不小心叫出了声,险些从沙发上跌下来。被惊动的灰原哀白了他一眼,对他这幅没出息的模样司空见惯。

 

「安静点,工藤。」

「抱、抱歉……!」

 

女孩的轻声斥责让柯南终于从全神贯注的窃听中回过了神。似乎是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出了奇怪的举动,柯南有些难堪,连忙双手合十向对方讨饶。就在这时,耳机里那个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让毫无防备的柯南措手不及。

 

「……那孩子聪明又惹人怜爱,我很喜欢他。」

 

好,很好,非常好。

 

江户川柯南小小的身体抖动着,死死捂住了嘴巴,竭力不让自己奇怪的笑声溢出来。他,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十七岁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纡尊降贵窃听恋人和下属的对话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听他在背后怎么夸奖自己吗。

 

虽然特地把窃听器装到那位风见刑警的衣服上、只是为了偷听对方和自己恋人在背后如何谈论自己的这种行为多少有些让人不齿,但是陷入热恋中的江户川柯南管不了那么多了。试问哪个热恋中的少年少女不想知道恋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外表只有七岁的小学生。

 

「……那,降谷先生有和他结婚的打算吗?」

 

来了来了!

 

柯南的眼睛猛然被擦亮,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心跳声擂鼓一般在胸膛中放大,柯南紧张地捏紧了拳头,屏息等待着恋人的回答。

 

「啊,你说这个啊……」

 

对方短暂的停顿叫柯南坐立难安。在耳机传出的嘈杂电波声里,他眉头紧锁,呼吸急促,脑海中飞快推演出无数种可能性。

 

糟糕,心跳过快,脑袋都有些晕乎乎了。

 

然而他听到的回答是——

 

「……我没有考虑过和他结婚这种事情。」

 

什么?

 

尽管已经在心里进行过无数次假设,但是正确答案却完全在预料之外。柯南呆住了,一时间忘记了手中的动作。原本挂在耳朵上的微型耳机滚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声响成了按下江户川柯南电源开关的声音,小小的男孩忽然断了电一般,暂停了所有动作。

 

所以,其实他只是被安室透玩弄了感情吗?

 

确实,从以前他就已经隐约感觉到,他和安室之间的确隔着一些什么东西。他的真实年龄只有十七岁,而安室透已经二十九岁了,十二岁的年龄差让他无可避免地和安室有着鸿沟。更何况他还未对安室坦白身份,在安室的眼中他只是个七岁的孩子。试问谁会把和七岁小孩之间的感情当真呢?他们本身就是毫无关联的两个人,互相坦白了心意又能怎么样,他们的恋情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结果。认真去考虑和一个七岁小学生的恋情才会更惹人发笑。

 

他的恋人是有着三重身份的公安卧底,经历了太多他未曾接触过的人生。黑衣组织是他和安室唯一的关联。如果不是因为黑衣组织,他和他的生命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交集。现在组织已经覆灭,他和他之间的羁绊是不是也因此消失了呢?就算是曾经一起出生入死,一起推理真相,但是一旦故事告一段落,也会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吧?

 

如今赤裸裸的事实告诉他,他的恋人从来没有把他规划在未来里。简而言之,他被欺骗了。

 

理解了这份现实的江户川柯南双眼失神,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前方,像一台运行过载的机器,短路了。察觉到不对的灰原试探着用手来回在他眼前晃了晃,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在这个结束了初恋的午后,江户川柯南终于领悟了一个道理——真相只有一个,所以你只能选择接受。

 

世间巧合的船多到发狂,现在不过少你我一趟罢了。


2.

工藤新一把最后一箱行李推进门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单身公寓比起米花町的家要狭小许多,约摸六叠大小的卧室被新一打包的行李填得七七八八,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年满二十岁的名侦探靠着床边席地坐下,懒懒地倚着床沿发呆,人前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时值四月,东京都正是一年一度的樱花季,气候格外宜人,可新一的心却莫名的焦躁起来。他脱下西装外套丢到床上,不耐烦地扯松了领结,才在弥漫着灰尘气味的房间里略微得以喘息。


时隔三年,他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三年前组织刚刚被摧毁时,正在以柯南身份和安室透交往的新一还在犹豫要不要吃下APTX4869的解药。那时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向安室坦白,也不确定在知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之后,那个人还会不会接纳他,会不会选择继续爱他。


那个永远以头脑为武器冲在最前方的侦探,有生以来第一次踟蹰了。爱情的捕蟹笼把他囚住了,他终于知晓了犹豫不决的滋味,像个没有攻略的玩家一样为自己的每个抉择焦头烂额,不知最后能否打出自己心中的happy ending。


但是在那个窃听了对方和下属谈话的午后,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自作多情。他与安室相差十二岁,在对方眼里,就连这些困扰着他的烦恼都显得幼稚可笑起来。那天过后,他单方面与安室透断绝了联系,和宫野志保一同吃下解药。三年的时间里,他托父亲为自己办理了留学申请,在美国完成了自己的高中学业。如今他正在新常青藤之一的塔夫茨大学文理学院就读大学二年级,志保也受邀在波士顿校区的医学院担任研究员。


那时在安室的对话框里输入了「我们分手吧」,在对方回应之前就利落地删除好友之后,工藤新一竟然感到格外的轻松。他的生活终于又少了一件让他不确定的因素。不知道哪天对方会突然失去热情的恐惧长久地笼罩着他,今天它终于烟消云散了。他长舒一口气,继续庸俗的活下去。


而这份轻松的代价是随之而来的痛楚。


白天他活跃在校园的社交生活里,以私家侦探的名义在课余接手案件。他就读的主校区与宫野志保所在的波士顿市中心只有八英里的距离,因此志保仍然担任着他助手的角色。有了这份助力的新一在美国名声大噪,甚至一度盖过了曾经在日本时的风头。他在阳光下扮演着年少有为的名侦探,对自己在日本下落不明的那一年经历缄口不提。


美利坚与日本十四小时的时差让他无可避免地在夜深人静时想起安室透。那个有着三重身份的男人现在在做什么?正在给自己做午饭,还是正在逗弄那条名叫哈罗的小白狗?他昨晚是不是又在熬夜处理工作,像从前一样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他的马自达RX-7是不是又被他过度使用送去了修理厂,导致今天只能骑机车去波罗上班?


工藤新一知道这些都只是没有意义的猜测而已。

自从和安室断绝联系之后,他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如愿以偿地再也没有得到安室的任何音讯。他删掉了所有安室的照片,三年的时光荏苒让他连那个人的声音都回想不起来了。现在他只能用从前拥有的零星回忆拼凑出安室的轮廓,他不知道现在的安室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也不知道在他未曾参与的时间里,那个他日思夜想的男人是不是早已经变了模样。


也许他根本不住在从前的公寓MAISON MOKUBA了,也许他早就换掉了那台RX-7,也许他不在波罗上班了,也许他有了一条新的狗,也许他交往了新的恋人,也许他早就结婚了,也许他已经……那个人工作的特殊性和危险性,让新一不愿去猜测有关这方面的任何可能。


现在的安室透对他而言,只剩下了一个被时光消磨殆尽的模糊符号。


事实上他并非是不想关注安室。与其说是怨恨,不如说他只是在赌气。三年里,他的追求者不计其数,但他仿佛是一个没有编入感情代码的程序,将爱慕者无一例外的拒之千里。他甚至连交心的朋友都罕有,仍然保持联络的人除了志保以外只有曾经的友人服部平次。


在内心的某处,他仍然保留了一方柔软,用来等待安室透。年少人的心性叫他放不下尊严回头,只会鸵鸟一样一味地躲避。就好像当初他连和安室透确认的勇气都没有,便立刻逃兵般逃离了日本,逃到了没有安室的地球另一头。


如今,已经不再顶着「高中生侦探」光环的新一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名侦探。他受父亲旧日好友目暮警官的委托,特地休学赶往日本协助警方破案。当他再一次踏上东京的土地时,空气里飘落的樱花让他头晕目眩,恍惚间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三年前的米花町。


然而他再清楚不过了。如今的世界上已经不存在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二人了,有关他们的一切都被尘封在三年前,与此刻站在这里的工藤新一没有任何关联。


完结的故事就不该再去续写,更何况时间从不等人。


3.

照理来说,初来乍到的工藤新一按照礼数应该先去拜访四邻。他租赁的公寓在第二十二层,由于是小户型住宅,同层的住户除他以外只有两户人家,打个招呼并非是什么麻烦事。然而新一懒得对这些虚礼多做理会,他只申请了两个月的休学,在这里只是短期居住,他自认没有必要和四邻打好关系。


更不要说他刚刚把行李搬进屋里时,还听到了隔壁人家传来的犬吠声。他对这种住高层公寓还养宠物叨扰邻居的家伙没有任何好感,愈加打定主意在搬走之前和邻居们老死不相往来。


原本按照母亲有希子的意思,是想让他回到米花町的老宅暂住。但他贪图交通的便利,选择听从高木刑警的建议,在距离警视厅较近的千代田租下了这间小公寓。


虽然主要原因还是这里的房租可以公费报销。


毕竟就算是名侦探,想要不依靠父母独自支付塔夫茨大学每学年近七万美元的学杂费也是相当吃力的。


现在,工藤新一坐在被行李堆满的房间里,却觉得空荡荡的。时间是下午七点,警视厅那边的工作明天才正式开始,也就是说他拥有一整晚的自由时间。略微思考了一下,侦探在脑内为自己制定好了今晚的行程计划。


首先要洗个澡。他昨天中午从洛根机场出发,在飞机上窝了一天一夜,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长途飞机里特有的古怪空调气味。他拆开装着换洗衣物的行李箱,因为预计停留的时间刚好处在四月和六月的换季季节,他被志保和有希子念叨着塞了满满一箱衣物,拉开箱子瞬间跳出来的成堆外套衬衫把他吓了一跳。新一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那两个女人是怎么把远远超过箱子体积的衣服妥帖塞进去的。


哈,女人真可怕啊。


工藤头疼地坐在衣服堆中央,心累了。他懒得收拾残局,确认了公寓的洗衣机还能正常使用后利落地脱下了衣物,围上浴巾准备去浴室洗澡。


就在这时,头顶的日光灯忽然闪烁了一下。


咦?


在新一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整个房间忽然陷入了黑暗之中。


停电了。


工藤新一更加头疼了。做人果然不该贪图方便和便宜,才刚来第一天就遇到这种倒霉事。他暗骂一声,在黑暗中摸索着想要回到卧室去,却因为不熟悉房间结构,不是撞到墙上就是被满地的杂物绊倒。等他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摸到了床上时,门铃响了。


妈的。


他按耐住心头的烦躁,又一次踉踉跄跄连滚带爬摸回了玄关。


「来了来了!」


老实说,新一也对门外来客的身份有些好奇。早上高木刑警接机时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而知道他今天回国的人除了警视厅几位熟悉的刑警以外就只有服部那家伙了,难不成是他特地从关西跑来探望自己?


因为停电的缘故,门口的可视对讲机已经不能使用了。不过出于侦探的敏锐本能,他还是谨慎地从猫眼向外望了一眼。


门外一片漆黑。他能看到的只是一个高挑的黑色身影站在门前。不过如果真的是服部,黝黑的肤色融入黑暗中倒也算是正常。


「请问是哪位?」


他试探着开口询问,没有贸然打开门。


「我是2201的住户,就在您家对面。」


隔着门,对面人的回答传了进来,声音听起来有着成年社会人的爽朗明亮,又带着些许少年感的清澈。根据声音,工藤新一推测对方是个年纪稍微比自己年长的男人。


不过这声音总让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他皱眉想了想,没有得到结果。


「请问有什么事吗?我现在不大方便开门。」


扯了扯围在腰间的浴巾,新一不耐烦地抓抓头发。他没兴趣陪无聊的邻居搞和谐邻里关系,只想尽快把来人打发走。


「冒昧打扰您了实在抱歉。没搞错的话您是今天刚搬来的住户吗?我只是想告诉您一声,隔壁2202的鹤山奶奶又不小心用电过载,导致电源跳闸了。请不必担心,马上就能恢复正常的。」


对方的解释简洁又不失礼节,让新一反倒对自己之前的烦躁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尴尬地摸摸鼻子,打开门上的防盗链,推开了自家房门。


尽管眼前仍然一片漆黑,门里门外两个人谁也看不清谁的脸,但是新一觉得在感情上已经尽力表现出了自己对新邻居的热情和欢迎。没了门的阻碍,对面的男人与新一的距离被瞬间拉近了,他几乎一头撞进对方怀里。


新一不由自主的一怔,握着门把手探出身的动作也跟着暂停了。没有人讲话,走廊安静极了。黑暗中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


这份微妙的寂静只持续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的工藤新一轻咳一声,打破了令人尴尬的气氛。


搞什么啊,这个少女情窦初开一般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那个……您好,我是工藤新一。因为工作原因在这里暂住几个月,请多指教了。」


4.

对面的男人似乎也刚刚回过神来,忙不迭点点头。借着安全标识微弱的光,新一发现对方身上套着一件浅色的西装。照这个时间来推断,他的这位新邻居也许是位刚刚下班到家的上班族。由于对方身高明显高于自己,新一不得已仰起脸打量他的面孔。似乎是因为肤色较黑,他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五官,只能靠隐隐约约的绿色荧光勉强看到轮廓。


「我叫降谷零,也请多指教。」


自称名叫降谷零的男人语气顿了顿,仿佛是想起了些什么。他沉思了片刻,才试探着开口向新一询问:


「工藤新一……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请问我们之前有在哪里见过吗?」


该死,一定是因为当年铺天盖地的「关东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宣传过度,叫对面的男人都有所耳闻了。


经历了三年的打磨,工藤新一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光是登上报纸首页就在路上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的高中生了。虽然坦然和对方承认的话心底多少还是有些窃喜,不过现在就暴露身份给没摸清底细的人,新一担心恐怕会给接下来的工作带来一定风险。正当他打算说些什么来推脱时,对面还开着门的屋子里忽然传来两声奶声奶气犬吠,打断了他刚刚涌上嘴边的话。


「汪、汪!」


摇着尾巴跑出门来的小白狗在黑暗中格外显眼,那个小小的身影欢快的绕着主人跑了几圈,又灵活地钻到新一腿边来,动作十分熟稔地蹭着他的腿撒娇。小家伙看起来有些兴奋,一声声清脆的鸣叫不绝于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着。如此看来,之前被新一在心中暗自鄙视的那位没素质养狗住户大概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


「汪呜!」


小狗哈哧哈哧吐着舌头的声音让新一吓了一跳。虽然从前作为江户川柯南生活时他的狗缘不是一般的好,从警犬到大型犬和小型犬,不知道是不是都被他的一身正气所吸引,只要见到他柯镇恶都无一例外前仆后继地飞扑上来,因此他早已习惯和陌生的狗狗亲昵。不过此时他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光着小腿直接被狗在皮肤上蹭来蹭去的感觉令他猛地打了个哆嗦,浑身上下竖起了汗毛。


敏锐的察觉到了工藤新一的窘迫,降谷零体贴地将还在绕着新一打转的小白狗强行抱了起来,不顾它不停挣扎的小爪子,态度强硬地把它禁锢在怀中。他抬头看向新一,声音有几分歉意:


「抱歉,这孩子平时不是这样的,可能是因为很喜欢工藤君才会这样撒娇。您是准备洗澡吗?电很快就会恢复,我就不叨扰您了。如果生活上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请不要客气尽管开口。」


男人抱着仍然在呜呜叫唤的小狗朝他微微鞠了一躬示意,新一连忙回应着弯腰回礼。等他再次抬起头时,对方已经转身一边压低声音训斥爱犬,一边关上房门走回了家里。


听着门锁清脆的归位声,新一在门口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缓过神来带上自家屋门。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一时半会儿又理不清头绪。他靠在玄关,反反复复琢磨着刚刚男人的话。


「我叫降谷零。」


这个名字有着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可他怎么也记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降谷是日本的稀有姓氏之一,在国内只有三十左右的人在使用。如果是他身边的哪个熟人,他应该当场就能记起来才对。可无论他怎么想,在他的记忆里也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可以和刚刚那个男人对得上号。


降谷零。


新一在唇边反复咀嚼这五个音节,试图在脑海中捕捉有关它的蛛丝马迹。致命的熟悉感叫他迫不及待想要回想起来,然而遗憾的是,这个名字似乎在他的生活中并不常用,那五个音节在他舌尖念起来有些生疏。


可恶,明明差一点就能想起来了。


他心急如焚,焦虑地用手抵住下巴,引以为傲的头脑正在飞速运转着。


名字并不常用,但是拥有这个名字的人对他而言却异常熟悉。他在脑海中把过去二十年人生中的遇到的每一个人逐个排除,竭力想将那个隐藏在深渊最深处的黑色身影搜寻出来。并不是在学校的同学,也不是工作中的同事,更不是曾经的友人。那个身影被他埋藏在心中的某个特定区域里,那是他长久以来一直竭力想要遗忘的禁区。


这个名字也好,那个人也好,都是已经被他尘封的东西了。


黑暗中忽然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整个房间重新明亮起来。看来电力终于恢复了。


新一仍然赤脚站在地板上,眉头紧锁。


白色的宠物狗……深色的皮肤……熟悉的声音……降谷零……零……zero……


一条条线索飞速盘旋在脑海中,有什么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工藤新一低头沉思着,一言不发,试图捕捉那份稍纵即逝的真相。电光火石之间,那个金发青年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终于再一次浮现在新一的眼前。


操。


围在他腰间的浴巾应声落地,在他脚边皱成可怜的一团。不过此时的工藤新一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多做理会。他呼吸急促,难以置信地蹲下了身。冷静了片刻后,他抬起头,紧紧盯着那扇刚刚关上的房门。那双湛蓝的眼睛透过两扇门板,直直望向了住在几米开外那间屋子里的男人。


他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


降谷零,不就是安室透的本名吗?


tbc


又名东京都爱情故事(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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